三张面孔

《三张面孔》 是本次电影节看的第一部影片，搜寻相关资料，发现影片想表达的主题十分热点且宏大——关于伊朗女性的生存困境，这样的主题放之世界而皆可。 影片以一位伊朗女孩的自杀视频开头，女孩诉说着自己的苦恼，表达着绝望，最后以上吊自杀，手机落下悬崖结束。别致而新颖的开头，确实吊足了人的胃口，但这种给人期待的开端也同样对之后的内容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然而无奈之处就在于此，似乎后面的内容并没有撑起导演宏大的理想。整体内容显得冗余。为表现村里人的保守落后，安排了多个对话情节，但这些对话想表达的实质均有太多重复 ，首先是村中老人如预言者般赞扬上帝，感悟人生，接着是将死老妇人躺在新掘的坟墓中，为自己平淡的一生祷告，半山腰的路上遇到个公牛主人，守着自己垂死的种牛，历数这头牛的辉煌事迹，最后是老人拿着自己儿子的包皮，请求男女主能带出山村，以便为38岁的儿子谋得好前程。无一例外，这些情节都着重渲染村里人的落后封闭与保守，也许是想与女孩的雄心壮志和远见形成对比，突显女性的生存困境，但对话的冗长反复反而加深了影片的滞性。冲突情节的缺失让原本野心勃勃的电影变得平淡无奇，或许导演是想在平淡中显真情，影片的最后是女孩在蜿蜒的山村土路追逐女主，最后消失在悠扬怅惘的笛声（不确定那是什么乐器）中。 电影整体叙事平缓，最高潮部分似在开头，主题确是热点话题，不过淡如白水，或许是个人品味，总觉得这类电影应当多些抓人眼球的情节，艺术源于生活，但过于写实，结果可能并不会高于生活。

如果不是贾法·帕纳西拍了《三张面孔》，应该很少人会关注到这个伊朗和土耳其边境的边陲小镇。在这个遍地黄土的高坡上，因为帕纳西和女演员的出现，我们才开始认识到了这个村庄背后的故事。

《三张面孔》是一部非常简单的电影，它以一个直接的线索——年轻少女的自杀视频出发，他们进入了这一片荒芜之地。虽然电影开始是一个近15分钟的长镜头，但却毫无炫技之意，在电影的后半部分，也只是简单的正反打而已，镜头画面也没有修饰的部分。甚至他上一部电影—《出租车》里面的伪纪录片形式，帕纳西好像都不想再掩饰了。虽然两人都是真人出镜，但全程也没有人告诉观众，这个摄影师到底是谁？或者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了。

但如果导演想大幅宣扬自己去农村，揭示了当地落后的农村意识，那帕纳西大可以拍成一部真人秀，像迈克尔·摩尔的纪录片一样，可他没有这样做，相反他拍了一部足以“真实”的纪录片，为此在这部絮絮叨叨的电影中，他设置了很多难以察觉的线索。

电影中有一个场景，在傍晚，帕纳西等待在女演员。他忽然见到远处低洼的土路上，几辆带花的汽车，还有几辆摩托，伴随着几声口哨声往村子处驶去，声音从远处传来。他碰了碰车门，又被这群人吸引住了，没决定要不要进车里。这一场景让我突然变得恍惚，因为当他们进入山区的那条道路上，这个婚礼就在高原上庆祝。

虽然细节对故事没有影响，但是这能给人一种印象：在帕纳西和女演员找小女孩时，其他事情，与他们有关或无关的，都依然在进行。片中那条挡在路中间的牛，在养牛人的口中，明天就要进很多的牛，果然当他们走时，牛就从山坡的另一端运了上来。这种无意间的闲笔，最终让人越来越信服，好像帕纳西真的来到这个山区，真的遇见了这些事情。

在山区里，有这样一个规则：因为道路只能够一辆车走，所以在拐弯处有两辆车相遇，必须要按喇叭示意，根据情况的紧急程度分成一下两下和长按。这个规则其实也暗示着这个村落的现况：贫困落后，自闭保守。只能用民俗中人人认可的规则来进行规范。刚来村庄的时候，村民们都挺热情的，刚开始来时大胡子教他怎么按喇叭，有些人让他们进来喝茶，女演员半夜去打电话也不用钱。但如果稍微深入点，比如他们进村落的遇见的第一个人，希望女演员可以把儿子的包皮带给一个大明星，以便于孩子成功的道路能更顺利，但同时又强调“努力也很重要”。这其实就是迷信的表现之一。

女孩的家庭并不是一个安宁的地方，他的弟弟拼命的阻止女孩去上学，希望她可以“安分”点，不去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这是电影想表达的重点之一，女性落后的现状。其实虽然很多人都说过了，但我对帕纳西调查落后地区女性地位的低下的态度还是感到深深的敬佩，它不仅很全面的给我们展示了这样的现况，而且都是以村民之口说出这些话。这就让电影没有“卖惨”，情感也没有“廉价”。

我觉得电影中只有两个地方有设计感，第一个是女演员在道路被阻后，回心转意回去道歉。第二个是为了那个“不存在”的人物莎哈萨德。这个过气的女演员，在村民的眼里是一个典型女性的坏例子，她以前成名过，但是现在沦落到在这个闭塞的村落里独自生活，村民们对她的态度都不好。但在帕纳西这里看到的，她朗诵自己的诗歌，她在安静的树林里画画，透过窗户里面三个女性跳着舞。她就是这样平和的对抗着这个村庄对她的歧视。这也是《三张面孔》中很少的几个情感的瞬间，她在树林里画画的那个背影，是我很感动的一幕。

我很惊叹《三张面孔》中毫无设计感的剧情，如果多翻几遍，也很难找出里面演戏的地方。除了我已经讲到的地方，有几个村民在一起聊天的场合，我就相信，这就是真正发生在农村的场景。而那个给女演员包皮的老人，虽然传递的是一个老旧的传统，但还是要暗示“努力也很重要”，好像想尽量迎合城里人的思想，就像很多农村人现在做的一样。电影真的做到了云淡风轻，而这种日常感最终演变出来的，就是这种落后的真实感。真的有这样的村庄，里面的女性还在受到偏见的对待，我们应该更加关注女性的地位和保障。我觉得比起《出租车》中对电影的致敬，在《三张面孔》的贾法·帕纳西导演，更加的令人尊敬。

BC公映，又重新看了一遍，算是稍微梳理了一下。

预告片福茂称它作“令人愉悦的公路电影”，倒却是一部有些特别的公路片。

不同于以往公路片通过不断去往新的地方赋予新的情节，观众只能看到某个地点当下时刻发生的即刻事件。《三张面孔》的框架却是只有一条单行道的公路，它通过不断地折返，呈现同一地区不同时态下的景观。如果把时间线做一个梳理的话，

第一天，两人进村遇上停靠的婚车（A），

看到墓坑里等死的老妇夜晚要点灯驱散蛇（B），

跟自杀小女孩见面之前，一头驼满干草的驴从画面右侧往村外走（C），

两人生气离开却被坠落的公牛挡路，无法前行（D），

两人于是只好返回村庄，回来的路上碰上那头驼草的驴继续往村外走（C'），

与驴同行的还有要去放养的羊群（E）,

夜晚导演停靠在老演员屋外等天亮，看到婚车返回村庄（A'），

女演员Jafari从村庄打电话回来，看到墓坑里老妇人已经点亮了灯（B’），

第二天去送小演员回家，遇上放养的羊群也回来了（E’），

最终离开村庄，再次被前来的车阻挡住，那是要找公牛配种的母牛（D’）。

至此，完成了一个非常严密的古典剧作结构，却毫无设计感，日常得如同村庄本身的景观一样。

而在此之上，导演又清晰了给出了一层自反的结构。看到短评里所说“拜托全世界都知道你不能出国，不用为此破坏影片叙事结构专门来讲一下”，可能根本是自己连电影结构也没有理清。

开场的长镜头明确交代了两个信息，跟母亲电话“你又要出城去拍什么电影”，随后跟女演员Jafari对话“听说你要找我拍一个跟自杀有关的电影”，将两个信息相叠加，《三张面孔》就是关于导演Panahi找演员Jafari出城去一个村庄拍摄的一个关于自杀的电影。

而随后，在呈现演员身份的时候极其大方，乃至Jafari还向村民剧透自己正在上演的某部电视的结局。都是在一个媒介自反视野下探讨各自身份，那大家觉得提导演的处境就不合适，究竟是要刻意回避什么呢？

这些，是这个闭塞的村庄，透露出来的传统与守旧，

一条单行路，对面来车需要鸣笛沟通

一个自掘坟墓的老妪，要点灯赶蛇

一个老父亲将自己的儿子割包皮礼的包皮要埋到神圣高贵的地方，他因第一次去埋，被打，出来后看了电影，老年得子的儿子的包皮他就希望埋葬在他崇拜的偶像家里。

而，牛，是一种符号性的象征。

出村遇到摔落的公牛，挡住路，他们返程，女演员打算和女孩道歉和解。

结尾处，他们将女孩送回家，车还被女孩的哥哥砸了，回去的路上，鸣笛等待，女孩跑出家跟上了下车走远的女演员，远处两人汇合。山脚处行驶来了节日上交配的母牛车队。

牛，象征着勤恳善良的老百姓。而公牛与母牛的交配，则象征着古老而原始的习俗。

公牛生了病，似乎在说明，这个村子里的人们是病态的，而这只生病的公牛阻拦了主人公回去的路，如同两人潜意识中被这种不堪的女孩命运与境况所袭中，让他们回去解救。

勤恳善良，是村民的特质，是先于传统保守而感受到的。两人在路上遇到热心的村民，交给他们鸣笛。又遇到儿子结婚的老人，邀请他们做客并告诉他们目的在哪。失踪女孩的母亲会拿出最好的茶叶招待。女主人公在咖啡厅里打电话，老板不收费。村民热情邀请贾法纳去家里休息。

但古旧保守的古老村庄，对人性与人格的压抑，已经侵染到村子的血液中，无声无息。女演员和帕纳西的出现并没有干预，改变，而是恍惚和游离在村民的一切生活上，审视和观察。女演员一开始寻找女孩，更大的原因并非是帮助她，而是确定这个生命是否依旧存在，希望仅是恶作剧而已。当他们真的干预，将女孩找到，并送回家之后，反而女孩家中的矛盾没有夸大化，还不如找到女孩家的第一场戏弟弟疯狂的大骂那种更为激烈的方式。就连弟弟砸车，处理的也很清淡。

·砸车镜头剪辑：

1帕纳西特写，望着车窗外。

2其主观镜头，车窗外弟弟被关在门口向里张望的全景，弟弟踹烂土墙，拿起了一块砖头

3帕纳西近景

4主观弟弟镜头

5帕纳西近景下车，走远，长镜头，弟弟走到侧窗前站定，留下背影。

6切—中景跟拍帕纳西走来走到铁丝扎烂边

7切—帕纳西的主观，远处树林中有人在作画，警报器响

8切下一场戏，行驶在返程路上，前车窗外主观镜头下的路，玻璃上一块砸痕

并没有展现被砸的过程，就连警报器响，都没有在帕纳西的镜头里响，而是在帕纳西所沉浸的视野中—-“禁区里的艺术”才响起。似乎有意将对艺术的追求和传统的思想禁闭做了呼应，形成了一种传统礼教对艺术的破坏感。

导演处理的非常克制，而且一切都在帕纳西的主观视线中。他看到了林中作画的美好，但另一侧就是无情的摧残，他都无能为力，所以没有交代他如何处置车窗事件。所有的事情做了交代，但不做过多的解释，解决，似乎是在说明，导演只是一个旁观者，他看到了这些古老的习俗下的生活，但是他无力改变。

摄影机一直模拟着帕纳西的视线，尤其是大量车内前车窗外的主观镜头，以及车内固定机位主观镜头，紧跟女演员的行动，捕捉她的情感。

最后的一场戏，帕纳西如开头，始终没有出现在镜头中，且这场戏出现始终是以被砸碎的前窗主观镜头拍摄的长镜头，鸣笛后需等待，女主人公下车，她走远，始终长镜头，拍下了全过程，此时响了片中唯一的音乐，还是无声源的音乐，女孩从画外跑进追赶女演员，音乐变奏，更激昂。在帕纳西的注视中，在这个古老的村落里，这个女孩最终挣脱了禁封的习俗，跑了出去，寻找独立与自主。而与此同，母牛车队开往村庄，似乎是在表明，这个村庄的原始的风俗依旧张狂。音乐就如同帕纳西在经历了一天寻找到解救女孩之后，心之所动所想，他希冀于女孩的反抗与出逃，同时，又感叹于传统观念强大力量。

整部影片呈现出一种纪录片的风格，就如同帕纳西将摄影机放在身上，随时记录下的画面。一切事件的发生行云流水，不是刻意的，是在这个寻找的过程中即然而然的出现。这得益于导演的叙事于拍摄技法，固定长镜头，除了导演帕纳西的主观视点外，几乎都是以一种纯客观的记录方式拍摄其他人，因此，就呈现出一种疏离与冷静感。让我们让跟随导演的眼睛，去看这个陌生的村庄，去思考这个村庄里死寂的思想。

这部电影也有戏讽，导演直接将自身放入电影，比如开头导演接电话，母亲说你又去拍电影了，女主人公对他讲他是否准备拍一部讲自杀的故事。女主人公对老人讲帕纳西不能出国。导演将现实情况与电影内容直接参杂与糅合，直接进行自我调侃，似乎是一种反抗中的无奈，更是无奈中的反抗。

在今年北京电影节抢到第一张的电影票是《三张面孔سهچهره》。伊朗导演贾法·帕纳西2018年的作品。

导演应该是资深文青所热爱的那一类。他早期的《白气球》和《谁能带我回家》应该都归属如雷贯耳一类。可居然就没看过。错过了也便错过了。

看看导演的履历——

1995年他执导的第一部作品《白气球》，描述一个小女孩和哥哥拜托路人帮他们找回落到水沟底下的纸钞的故事，这为他赢得了戛纳影展金摄影机奖以及东京影展金奖。

1997年，第二部作品《谁能带我回家》叙述一个小女孩放学后等不到妈妈而决定自己找路回家的过程。影片则为帕纳西赢得了卢卡诺影展金豹奖以及纽约影评人协会最佳外语片奖。

帕纳西的第三部作品《生命的圆圈》，描写伊朗社会对女性的歧视与压迫，并且以特别的轮舞形式拍摄，无论手法或内容都叫人耳目一新，让他首度入围威尼斯影展竞赛单元，并难得地连获金狮奖及贾比西影评人奖的双料肯定。

帕纳西对女性以及社会议题的关切，让他走出了与其他伊朗导演路线迥异的风格。

2003年，帕纳西的《深红的金子》赢得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大奖。

2006年的《越位》，同样将镜头对准伊朗女性，再次获得国际关注。

2010年12月20日，伊朗官方宣布，因为危害国家安全和做了不利于国家形象的宣传，帕纳西被判6年有期徒刑，20年内不得制作或执导任何影片，不得写剧本，不得以任何形式接受国内外媒体采访，不得离开伊朗。

嗯，粗暴地说，帕纳西是伊朗的贾科长或娄烨（但比后二者面善），甚或一度被口诛笔伐的老谋子吧。

那么作品本身呢？

有个精彩的开头：一位著名的女演员贾法里（本尊演本尊）收到了一段视频：一个年轻女孩雷扎伊请求她的帮助，以逃离保守家庭的支配。视频结束于令人不安的上吊……濒于崩溃的贾法里只得向好友兼导演帕纳西（本尊演本尊）求助，以确定这是否是一次恶作剧。

两人一同动身前往西北部的阿塞拜疆省那与世隔绝的山区去寻找雷扎伊所在的村庄。在这里，古老的传统依然主宰着当地人的日常行止。

似乎是用行车记录仪开启了女演员的啜泣，以及导演在画外音的安抚。镜头用一种伪纪录片的形式，跟踪或携带着这二位一路跋涉，并停滞在边区。

满面沟壑的乡民也个个一脸忠厚。虽然此地看起来文明稀薄，但他们熟悉女演员，对她和他的大驾观临倍感荣幸欢呼雀跃，又因为他和她不是“焦点访谈”解决不了任何民生问题而作鸟兽散。

女演员贾法里说，他们会掩盖事实，会伪装一个思想前卫的女孩的自杀，因为“那太丢人了”。导演认为自杀视频不像有剪辑痕迹绝不可能是这穷乡僻壤能做出来的，也并不赞同乡民们都演技高明会隐藏真相。

乡民们口中蹦出了一个老词儿“戏子”，引起贾法里的不快。她饰演的角色家喻户晓。但同样渴求走上演艺道路的雷扎伊却被全村人当作“脑残”，就像那个会跳舞的风烛残年独守门户的莎赫扎德。

到底是乡民的顽愚扼死了雷扎伊，还是不切实际的雷扎伊在戏弄女演员与导演？果然，这个“脑残”的雷扎伊其实一直藏在莎赫扎德家中，等待她所求助的演员贾法里和不期而至的导演帕纳西的降临。

莎赫扎德是谁？红极一时的女星，息影后归隐于小山村。可乡民们认为她败坏风俗，甚至都没有婚嫁，活该被百般刁难，活该缩居陋室形单影只。

但在雷扎伊这样的女孩子心目中，莎赫扎德是光是电是唯一的神话。

当导演帕纳西和演员贾法里不得不在山村盘桓一宿，栖息在SUV里的帕纳西，遥望着莎赫扎德茅屋里的几个女性那轻快的轮舞的剪影。这时节，被勒令不得出国的帕纳西本尊与被意外打断日常工作进退两难的角色“帕纳西”重叠了。

这位同样出生在这个土耳其与阿塞拜疆语区的文化精英帕纳西，迷惑而感佩于三张俗世中挣扎的女性面孔。迷惑最终变成了安然，落在清晨山野间作画的莎赫扎德身上。

她始终没有露面。但她必然颠倒众生。

乡民的质朴更像一把软刀子，热情地给做穿针引线功能的贾法里心上戳了几个窟窿：——女孩子考上艺术学院往外跑叫“脑残”，而男人当了大明星就是“很有男子气概”。

没有人质疑这种双重标准，就像没有人质疑为什么不拓宽村里唯一的山路，好让大家进退自如一样。

因为封闭和乡贤就是他们的骄傲。

他们固守着骄傲，一如侍奉着愚昧。

在初入山村时，贾法里坚持先找墓地，看看“自杀”的少女是否已安葬。兜兜转转中，他们看到一位老妪心满意足地躺在请人挖好的坟墓里，提前感知死神召唤。她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没有做什么坏事也没有做什么好事。就像传统。就像所有那些安于现状的女人们。

而诈死的雷扎伊当然还没有坟墓。这张年轻的面孔受到前辈们的激励，终于又在导演帕纳西的凝视中，和贾法里在一起，向村口奔去。

因为没看过导演之前的作品，所以这个电影给我的观感颇有点《一个都不能少》，大家自己演自己，不仅探讨了女性解放问题，还拉扯出社会问题……

但就像蜻蜓点水。

就像局促中的凝视。

女性挣脱了。而他却无法作为。

或许导演更在意的不是角色困顿于山村的凋敝，而更想借旁人的台词呐喊一句，“他不能出国！”

VIA 弓箭与竖琴

伊朗电影可以说是国内影迷中既熟悉但又不熟悉的一个领域。要说熟悉，马吉德·马基迪的《小鞋子》和阿斯哈·法哈蒂的《一次别离》都是电影爱好者和电影专业学生的入门必修课，戈达尔关于阿巴斯的那句名言：“电影始于格里菲斯，止于阿巴斯”。更是早已经深入影迷心中。要说不熟悉的话，国内学术界对于伊朗电影的研究依然匮乏，这与伊朗电影这二三十年来在国际影坛享有的声誉并不匹配。伊朗电影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至今产出了大量优秀的作品，但是在国内的宣传推广也远远不到位，对当下的伊朗电影创作的中坚人物也缺乏更系统的回顾。贾法·帕纳西就是当下的伊朗电影的代表人物之一，本文将以电影《三张面孔》为切入点来展开对帕纳西导演的介绍。

贾法·帕纳西 （Jafar Panahi）

《三张面孔》是贾法·帕纳西最新的一部作品。帕纳西曾是伊朗知名导演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的助手和副导演，之后独立执导了《白气球》《生命中的圆圈》《越位》等著名作品，均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并且于2000年和2015年分别获得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金狮奖和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是当今伊朗电影的代表人物之一。帕纳西擅长在精巧的构思中直面真实的社会议题，在以现实主义题材为主的伊朗电影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风格和特点。

1. 继承：阿巴斯与帕纳西

提到了贾法·帕纳西，就不得不提到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可以说，阿巴斯对于帕纳西影响巨大。帕纳西曾经在阿巴斯1994年的作品《橄榄树下的情人》中担任副导演，之后拍摄了由阿巴斯编剧的《白气球》，一举斩获了戛纳电影节金摄影机奖，成功开启了自己的导演生涯。而阿巴斯对帕纳西的影响不仅仅是这方面，帕纳西在阿巴斯的电影创作中学到很多他受益终生的技巧。

《橄榄树下的情人》剧照

熟悉阿巴斯电影的观众都知道，阿巴斯电影非常鲜明的一个特点就是“打破真实和虚构的界限”，这一特点在电影《特写》中体现的非常明显。《特写》中，阿巴斯在影片的结尾处故意拿掉了一段音轨，伪装成录音设备损坏的状态，让很多第一次看这部电影的观众一时难以辨别眼前的“戏”到底是真是假。这样的创作特点也延续到了帕纳西的《出租车》和《三张面孔》之中。《出租车》中，帕纳西以出租车司机的身份拍摄了这部亦假亦真的电影，矛头指向了很多社会问题。

《出租车》剧照，本片中国大陆地区版权由数梦DDDream独家提供

阿巴斯电影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对电影的数字技术有着非常先锋的实验。在2003年上映的电影《伍》中的最后一部分，像是一个完整的长镜头，但其实是阿巴斯用了很多长镜头无缝拼接起来的，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时间流逝。这一点同样延续在了《三张面孔》中，在电影一小时十分钟左右，帕纳西本人在车边等着自己同行的女演员，有一个和《伍》相似的拼贴长镜头，在不知不觉中就使得天迅速的黑了下来，整个做得非常巧妙。而且帕纳西在自己的电影里还对这个镜头做了提示，他和女演员一度讨论发给他们的视频是不是经过剪辑，帕纳西说：“我看不出这个有剪辑过”这种文本和镜头语言之间的呼应就像藏在电影中的小彩蛋，等着有心的观众去发现它。同时，这样的设计也体现了帕纳西对于数字电影方面的思考。

《伍》海报，导演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

2. 特征：汽车与女性

贾法·帕纳西的电影有着非常鲜明的特点，和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一样，他的电影也喜欢将“汽车”当作必不可少的元素。《三张面孔》同样就是一部别样的“公路电影”。著名的电影学者，北京大学教授李洋曾在中国电影资料馆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电影回顾展上回答了为什么帕纳西和阿巴斯都喜欢运用汽车进行拍摄这个问题，李洋教授认为，汽车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拍摄优势是，可以作为观察世界的一个窗口，同时自车内向外拍摄也会塑造出天然的景深，这是伊朗电影人在物质条件不足的情况下进行的有效探索。帕纳西电影像《出租车》中的汽车，就是通过搭载不同身份的乘客进行的对社会的观察和评议，《三张面孔》中也是通过开车进行的移动来记录伊朗农村的社会现状。

《三张面孔》剧照

帕纳西电影的另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前面提到的对社会议题的讨论和批判，其中帕纳西尤其关注伊朗社会女性的生存现状。其早期的作品《生命的圆圈》《越位》等都是讨论的这方面的问题，在《越位》中，因为女性不允许进入运动场地观看体育赛事，所以她们便想尽各种办法女扮男装，试图混入场地内，但最终还是失败了。《三张面孔》将矛头对准了女性受教育不公平这一问题，故事的起因就是著名女演员收到了一个视频，视频内一位女性讲述自己追求艺术梦想受挫的经历，还伪装了自杀。帕纳西和这位女演员赶忙前去这位女孩的所在地去寻找，之后才发生了种种故事。在《三张面孔》中，出现了一位非常有意味的角色——萨哈莎德，她是封闭村庄中的异类，她出演过电影，热爱艺术，早起去画画，虽然全片她没有露过正脸，但是她确实是电影刻画的“三张面孔”中的一部分。这些都充分体现了帕纳西对伊朗女性地位的深刻理解和诗意的表达。

《三张面孔》剧照

3. 发展：帕纳西父子

帕纳西不仅仅自己拍摄制作电影，他的儿子帕纳·帕纳西也已经进入到了电影行业。帕纳·帕纳西担任了《三张面孔》的剪辑，在今年的戛纳电影节导演双周单元也推出了自己的第一部长片《同车异路》（《Hit The Road 》）。

《同车异路》海报，本片中国大陆地区版权由数梦DDDream独家提供

这部电影同样也具有很多他父亲电影的中的元素，比如说这也是一部“公路电影”，同时也有直接的关于社会议题的探讨。当然，帕纳·帕纳西并没有照抄自己父亲现在的风格，他对于电影有着自己的认识和理解，比如说，《同车异路》的第一个镜头就是一个非常连贯的车内长镜头，通过镜头和人物调度充分展示了车内车外的空间并展示了人物。

《同车异路》剧照

《同车异路》并不像大家一般印象中的伊朗电影，其中很多镜头设计如我们前面所说的一样，更像欧美新导演的作品。这里演员的表演也可以看出是一种情绪更加饱满更加戏剧化的风格，和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贾法·帕纳西与莫森·马克马巴夫的电影中那种自然的素人式的表演方式完全不同。与之相呼应的就是，《同车异路》中使用了大量的歌曲，来间接地抒发影片中的人物情绪。最值得注意的一段是影片的结尾处，孩子面向着镜头歌唱，以一种和观众对视的方式打破了电影的“第四堵墙”。

《同车异路》剧照

从这些方面我们可以看出来，帕纳·帕纳西吸收了很多欧美电影中的技巧。这种趋势也许会在更多的伊朗新导演的作品中发现。同时我们也必须考虑这个问题，那就是这样的趋势是否是一个好的现象。伊朗电影之所以能在二三十年的时间内名噪世界，不仅仅是靠着其中内在的政治诉求和社会表达，还有很重要的一个部分就是其独特的电影拍摄手法和技巧，比如阿巴斯的电影中，正反打镜头就并不常见，镜头的运动也更为谨慎。一旦伊朗电影的新导演们开始采纳“主流”的拍摄手法，其电影鲜明的拍摄美学能是否就有消失的危险？这是很值得关注的一件事。

家族式的电影制作团队在伊朗电影中并不少见，阿巴斯的儿子的也是在进行电影相关的制作，而最著名的马克马巴夫家族则都是闻名国际的电影制作者。究其原因，其实还是和伊朗电影的制作过于弱小有关系，创作者们不得不在很多时候求助于自己的家人帮忙，促成了一种带有血缘关系的制作模式。

《同车异路》剧照

作者：Berger

©《三张面孔》（Three Faces）中国大陆地区独家版权方

森森大军影评人 讲师 编剧

三张面孔

回答影迷提出的以下问题

1 本片为什么叫《三张面孔》，具体是哪三张面孔？

2 本片到底想表明什么？为什么使用固定镜头，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片头片尾如何解读？大量剧情的设置目的为何？

戛纳电影节(2018；第71届) 获奖：1 提名：1

获奖·金棕榈奖-最佳编剧奖

女：贾法 帕纳西，又开着车领奖去了，真服了他……

我之前就预测过吧，此人不简单，继《出租车》之后我就很关注这个导演，果然又在戛纳获得大奖……

女：不过这个电影我看不懂啊，太能嘚瑟了，给我讲讲本片到底想表达什么主题思想，还有那些镜头，我感觉不简单，是刻意为之还是怎么滴，看得我稀里糊涂的，按说既然最佳剧本奖是众望所归，那总要说出点东西来啊……

你哪里看不明白，直接问我吧？

女：您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本片大量的固定镜头，也可以说都是长镜头了，怎么有是模糊有时清晰呢？比方说，看到陌生人走过来，是模糊的，而走回去，也是远景了吧……又是清晰的，这焦距怎么调的，这到底是哪门子拍摄手法……？

呵呵，你提的问题很好！首先要承认，这是导演刻意为之，一定是根据导演的安排来回变焦……那我们就总结一下这些画面的规律和如此拍摄的根据。

比方说，那个女的想知道屋子里发生什么，这时走过来的陌生人，图象模糊，甚至分不清男女，此时潜台词os：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这里的主观镜头隐喻观者此时是一头雾水

哦，好像确实如此！但不仅仅是陌生人，有时那个女主的向导演走来，也是图象模糊……

因为本片男主，也就是片中的导演假如明白对方的意图，也就不会一头雾水了，你看她第二次走来，就图象清晰，表明司机导演此时没有担心她的安全或者对她的目的有何疑问……

哦，明白了！我回去再看一遍。关键是，搞这些手段干什么呢？

本片的主题思想，重点强调两个字：沟通！

我们发现很多剧情都和沟通有关，抓住主题，就能明白导演的创作思路了……

女：我感觉本片提到的修路，还有很多类似语言含糊，听不懂对方的意思，按喇叭，之前女孩也是无法用手机联系到女主才搞出这样的事情……

对，还有父母无法理解孩子，等等因素，其实都围绕沟通两个字来阐述……

我举例说，比如片头两人在车内，女主烦躁地推开们走出去，在车前徘徊……此时我们只能听到男主打各种电话的声音……记得这一场景吧？

对啊，印象很深刻，说明啥？

导演其实想表达一个思想：我们能了解只能通过对方的语言了解世界，但假如对方不说话，我们一切都无法觉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一头雾水……

但假如我们能听到他的声音，哪怕对方不说话，我们也能了解他的内心世界起码知道一个大概其……

女：哦，哈，真有意思！也就是说

光看不听无法交流！光听不看照样办事！

对！这就是沟通的意义所在！尤其你看片尾，那个大傻子弟弟拿着砖头在门口蹲着，此时观众会担心假如女主出门，挨一板砖咋办？

对啊，我也担心，车内的男主也都看在眼里，但是奇怪的是，他怎么开车门之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呢？

这就是导演希望我们观众思考的，我们有两种方向推测男主的心理

第一种；男主是想撇开这个乱局，假如有事，我救还是不救？要救，大傻子伤到我咋办……

第二种：我把大傻子吸引过来，让他发泄一下也就没事了……而根据后面发生的故事，车报警器响，果然车窗玻璃右下角碎了一块。

那要这么说，这个男主就是好人了，对吧？

是的！好与坏，自私自利还是无私关爱……对于这件事就在于我们怎么看，怎么想！你看，之后男主向外走，看到一个女孩子画画，写生……这里的潜台词，我如何看待外面的世界

女：那我到底该如何推断这个男主的行为呢，是好还是坏？

这就是导演想表达的思想：我要不说话，你就无法看到我的内心世界，根本推测不出来……

女：哦，原来是强调沟通的意义！

那么好！接下来思考，为什么这个山村贫困，根源在哪里？除了语言不通，还有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观念：为什么这里的人固守残缺，观念老旧，只是一个人的问题吗？为什么女孩走不出去，为什么她不能劝说乡亲们，甚至无法与父母沟通……？还要牵扯到历史，文化，民族习惯，整个地区人文环境的落差与文明世界的不匹配……原因很多，还包括人性……

女：这和人性也有关系？

对，人性，劣根性，这恰恰也是最不好解决的问题，那么导演就通过各种角度来剖析山村落后现象的根源！

女：那您说说，哪些剧情是探讨人性之劣根的？

要说这劣根，你有我有全都有！本片开头这段视频，女演员有求于导演，相当于把这个导演拉下水，对不对？那么之后的剧情，女主让导演发誓，要他肯定那视频是经过剪辑的……当然，男主自然不想被她这种无理取闹所影响，于是赌气下了车，女演员也意识到有些过分，一边开车着一边赔礼道歉……

女：哈哈，我觉得这段挺有趣，但是想说明什么呢，人性吗？

对！人性就是这样，所有人都希望你认同我的观点，你跟我是一条线上的，这就是观念的绑架和裹挟，要你有认同感，归属感，我们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女：对，对，我记得女主还有威胁导演的意思，什么导演想拍一部自杀片，后来女孩就自杀了……她不往下说，欲言又止，估计也是怕导演翻脸……

对啊，还有那边剧组，几百号人没戏拍，一定要拖住女主角和导演，没事就打个电话，你说多让人烦？没事也要拖着你，远程监控，就好像女主和导演旅游去了不带他们玩似的……

这就是我说的，遇到事情，就找个陪绑的，人越多越好，大家一起扛，你一定要跟我一个阵营，我心里会好过一些……所以你看，导演下了车，腿着走，但最后还是到了那个一群人的空场，潜台词是：再怎样也跑不出去……

女：对啊，他又没车，还能上哪去？生气又怎么样，生完了气还是要回村……我想这就是您说的捆绑吧？我看这一村人都是这样被绑起来了……

是，你看这些细节和剧情的设置，都是有指向性的……

女：难怪是最佳剧本！反正我觉得，无论您说的对与错，这里面肯定有艺术内涵和思想，假如什么都说不出来内容，那就是没看懂！

好，我们再深挖一下，能把这个村民的思想和观念拴在一起的理由是什么？

女：是传统的东西吧？一些封建迷信落后思想，都是历史上陈旧的观念，还有民族传承下来的所谓文化，道理和传统……

说得对！所以你看，本性如此，就是捆绑，总能找到理由！我们看一些对白，女主觉得包皮和人的未来有关很可笑，难道不用学习了？老头解释，学习也必须，但是有人保佑胜算会更大……balabala……都不容你插嘴！

反正可以肯定，这些人总有理！你根本掰扯不过他们，只能走人……他们看不起戏子，就因为xx倒过霉，连女主都没听说过的这么个不知名的小咖，此人要跳楼就说明戏子是受诅咒的职业……？这不瞎扯淡嘛！

女：明星得癌症就说明当戏子不吉利？荒唐可笑！

所以说呗，我们从很多画面看出，女主真的没工夫搭理这些人，真没得聊！而且你发现没，这些村民都很能说，其实也挺贫的，问题是他们还不听你说，自顾自地只讲他的一番道理……

女：哈哈，确实如此！你要不说，这些细节我都忽略掉了……

就是因为他们自己掌控一番道理，而且还能编纂这些“道理”，令其绘声绘色，掷地有声，符合道统和规矩……哇靠，宇宙真理，你还怎么驳？

女：对，对，我想到很多论坛q群也有很多这样的人，无理搅三分，跟这种人根本掰扯不清……

对啊，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他要说转基因致癌物，那一定就不是好东西，因为不符合传统，不符合先人的饮食习惯……

这就是根源所在！类似这种文艺片，看不懂的原因是什么，导演的创作意图和思想主题肯定不会在对白中明确提示，所以我们要在画面，在细节中去找，去品……

女：这确实需要总结能力和艺术眼光！本片有人说是小品式的，我也感觉是这样，很多故事片段，那您给我分析分析，这些小品和主题有何关联……

按照顺序，车开进山村，发现一个老太太躺在墓地，这里有自掘坟墓的意思！老太太怕遭蛇咬，怕遭报应，于是点个灯……有够迷信吧？

女：还有最后一句，老太太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好人还是坏蛋，没做坏事，但也没做过啥好事情……这说明啥？

说明这个山村的风情如此，封建落后迷信，关键是她活到这个岁数，人之将死，却不知道自己属于好人还是坏人，做过的哪些事情是好事……？典型的不明是非！

女：哦，明白了，这个老太太很有代表性，隐喻这个山区都是这样的人！

进了山，遇到路上有一头公牛，balabala又开始，这头公牛如何神勇，能让母牛大合唱……

一只要死的牛如此历史，他要不说还真没人知道！强调交流的作用！

第二，您扯了半天犊子，可眼看这公牛快要死了，它那辉煌的历史还有鸟用呢？

女： 是，我觉得这里有潜台词，再辉煌的历史都不好使……当下就说当下，把眼巴前这点事先整明白，扯什么八百年前陈谷子烂芝麻四大发明有屁用？能当饭吃吗……？而且我发现，在整个牛主人嘚吧嘚的过程中，没有给他任何镜头……

没错！这个片头玩那个花招一样吧？全是画外音，os，此时强调交流的作用：听声就行，不必看脸！

女： 我感觉，人家每一个剧情都和主题思想密切关联，真的很绝！我奇怪，您一说我觉得一点不复杂，您要是不说我自己怎么全看不出来呢……？

对，这就是四维一体拉片分析法的神奇之处！

我一直讲，看电影其实就是找主题！导演就是通过剧情和画面，全方位多角度的阐述以上我们总结的那些概念。有些人就是不服气，那我也要说两句：您看不懂不等于别人看不懂，要都您那水平，两眼一抹黑，云山雾罩一通，它怎么得的最佳剧本奖？

女：哈哈，这电影还有很多人提到女权主义呢！

我早看出来了，现在影评就这么一条规律：电影只要一出现中东妇女，那就是女权主义，看到油腻大叔，就想到中年危机，一看到黑人，马上反应政治正确……也不知道哪位大师这么教给他们的，鼻子都能给我气歪了！

女：行了行了，你继续说吧，我还有问题呢！包皮这个剧情您是如何解读的？

哦，小孩子的包皮让女戏子代为转达，并希望妥善保管。用到人家，有求于人的时候，就这状态，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是承袭古人吧？而且还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还生怕家里人知道，反正一般人摸不清这村到底有啥清规戒律，老婆都要提防三分……

女：我看这老头并不知道那个男明星是死是活，人家去国外了他都不清楚……到底当不当回事呢？

这个村就这样，这就是此地的民风。修路不行，按喇叭可以，喇叭还能按出各种花招，有问有答……你说不蠢不蠢？有这功夫你修条路，要么你自己上网查查资料，能累死不？

女：对，我记得小姑娘确实说过他们这里的问题，确实有够懒！我还发现，这村简直都是夜行动物，白天大家口径要一致，生怕谁违反破坏了规矩，对戏子一致对外，口诛笔伐，一百个瞧不上……而到了晚上，却对导演和女主大献殷勤……感觉这些人真是虚伪至极，活得太累!

根本不敢说真心话，这样的人就是累！你看到从远处走过来那三个人没，模糊画面，后来导演发现这三人并非恶意，图象清晰起来……但往回走，却听到这三人暗自咒骂，希望雷劈下雨，谁让他不听劝！但同时又担心又自己更遭殃……

都是些口蜜腹剑的双面人，你看脸能看出啥来？

其实对白都表明当地这些人的劣根：从不盼着别人好！损人不利已！任何好事绝不可让旁人专美于前……

这些都反映人性之阴暗，你有我有，而此地的山野村夫更甚……

女：恩，我也没看出这村人有多淳朴，心眼一点也不少！

好，我们最后分析片尾，也可以说此处是全剧艺术含量最高的地方，提纲挈领……

女：那您给我分析分析，我还真看不出来！

鸣笛后，女主不耐烦的下车……后来女孩追上来，隐喻新一代年轻人……

另外注意，那块车船玻璃，谁砸的？

女：大傻子，而且还是被腐朽思想洗脑的卫道士……

对，这样的人砸的玻璃，下面我开始总结：

透过车窗，带着历史的沉珂与伤疤，我们砥砺前行……

眼前的路虽然狭窄，彼此的交流也不通畅，哪怕车停了都没有关系！下车走路我们也要冲出去，我们的未来啊，下一代啊，一定不能束缚手脚，被旧观念捆绑在这穷山恶水……

抓住时代之手，跟上文明的步伐，我们只有一个念头：冲出去……

女：哈，有feel！那块碎玻璃竟然代表历史的疤痕……太赞了！

最后我想问的是，本片的片名，《三张面孔》，能否解读一下

本片长镜头脸部特写的是不是三个人？男主和女主还有自杀女孩，对不对？

女：是，女孩自杀的时候是长镜头拍摄脸部……可是为啥以《三张面孔》为片名?

我之前说过；看脸看不出真相！

看女孩的自杀脸：女主看了半天知道女孩的录像，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吗？

看男主的脸：在片尾推出车门走掉……观众知道他当时想什么？

看女主的脸：片头，女主掉眼泪，你知道她在想什么？是抱怨被卷进来还是为女孩伤心落泪……？

女：恩，确实看不出来，通通都是一头雾水！

于是得出结论，片名在提示观众：看脸看不出问题！要听他们怎么说，要分析剧中人物的所思所想，此处强调沟通的意义和重要性！

女：哦，难怪本片很多人都说，摄像镜头怎么固定机位，而且人物怎么都碎碎叨叨的……原来都是强调这么个意思啊！

呵呵，电影就是摆拍，就是围绕的导演的创作初衷，这就是最佳剧本！假如您觉得以上总结这些内容就是艺术，值这个奖，您就点个赞！

或许您认为我还没说明白，要么觉得导演贾法帕纳西也就那么回事，金棕榈不过如此……那，我也没辙了！您看《战狼》，《药神》去，您找那些政治正确，女权主义的影评看，绝对比这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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